他该抱着随时都有可能再次一无所有的心情,胆子再大一点才好。
“你是我人生当中第一个朋友,我不想因为我的问题,让你惹上麻烦。你才刚刚入这一行,如果发生这样的绯闻,会影响到你的生活的,年年都有刚刚入圈的演员被网爆的例子,我不是在危言耸听。”蒲薤白的声音逐渐放大了一些。
商陆没有着急打断他,而是沉默听着他继续说:“我的话怎么都好了,我已经习惯了,大不了再去做其他的事情。曾经有位、我的恩人,她曾经对我说,人活一辈子很难。自从那以后,我就习惯了……
“我习惯了一个人战战兢兢地活着了,这种感觉很不好受,可以的话我不想让别人也体会。”
似乎……有只麻雀落在了阳台上,叽叽喳喳地叫个没完。
窗帘被阳光照射得发亮,而透过窗帘的光就暗了不少,在这种昏暗的光线下,蒲薤白的脸色看起来几乎可以说是病态的。
沉默许久的商陆想了很多,他从蒲薤白开口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就想要反驳对方,但听着听着,他放弃了自己脑海中那些不负责任的言论。
果然,当初这个人去拍gv,是被迫的吧。
商陆虽然查不到蒲薤白曾经的人生具体是怎么个活法,但他早就查到了蒲薤白年幼时候父母双亡,养父又是亲生父亲的同居对象。后来就连养父也去世了,虽然遗产全部都指名留给蒲薤白,但当时还是未成年的蒲薤白也没能好好处理这笔遗产。
再后来就是蒲薤白因为散布不良影像而被逮捕,又以受害人的身份被无罪释放。
蒲薤白前十几年的人生,在商陆搜索到的所有档案里,拼凑在一起都不足千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