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蒲薤白从来没想过的。

“当然我也不是说你就不需要感谢她，但你们最多是合作关系，你感谢她的同时、她也要感谢你，你们的关系得是平等的，那样才正常。可是你刚刚说，没有夏姐的话你就永远都没有出头之日，这我觉得就很不正常。”

商陆抓着蒲薤白的手腕，很用力很用力，“无论有没有夏姐，你都会有成功的那一天，可能夏姐只是你成功的一个契机，但你的成功、不是夏姐给你的。”

蒲薤白听得浑身一颤，他发现商陆的双眼坚定得让人不容置疑，于是他也不想再去反驳什么，而是就这样相信了。“谢谢，谢谢你商陆，这还是我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听到类似的话。”

“别跟我客气，我也只是不爽而已，你明明就很牛逼，却总是一副觉得自己很卑微的样子。我反而觉得最开始咱俩不熟的时候，你跟我装高冷的那个样子会好些。”

蒲薤白低头笑了笑，“你喜欢高冷的人？”

“不我不喜欢高冷的人，我只是觉得你高冷一点儿好像也挺好的。”商陆说完，自己思考了一下，又立刻改口，“不对，我也不喜欢你高冷的样子。我喜欢你平时不走脑子跟我开玩笑的样子，我觉得那样就挺好，嗯，我喜欢你正常时候的样子。”

“正常时候的样子是什么样子啊。”蒲薤白侧过头，却没想到就这么和商陆再次对视上。

飞机进入平流层，远处的阳光穿过飞机窗户照了进来，商陆沐浴着那片光芒，温和地笑着，双眼充满理性注视着他，平静地说：“就现在这样，我就很喜欢。”

蒲薤白在那一刻明白了怦然心动的真实含义。

他觉得脸颊发胀，迅速别开视线，“那我是不是要感到荣幸。”

“哈哈，感到荣幸是什么意思啊。”商陆看到系安全带的标致灯已经灭掉，稍稍调整了一下座椅的角度，舒舒服服地躺好，“不过我是真的觉得，彼此不要伪装什么就可以很开心地呆在一起，那种相处模式很舒服。人啊，开心最重要嘛。对，人活着，开心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