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陆侧过头朝他笑笑,随后又看他稍微加快步子,在自己前面领跑。
蒲薤白前阵子去医院拍了ct,确认了尾椎没有骨裂,只是有点儿挫伤。上药、针灸之后两个礼拜就康复得差不多了。
司半夏为这事儿还把商陆狠狠地骂了一顿,商陆自知理亏也不能还嘴,最后还是蒲薤白把司半夏哄好了。司半夏警告自己不要再带着蒲薤白做蠢事,商陆想了半天,怎么洗澡这也算是蠢事了呢。
想着那些闲七杂八的事情,眼看着已经绕着操场跑了大半圈,通常这种时候都不会察觉到累的商陆,今天喘得尤其厉害。
看来通宵之后就来跑步并不是一种健康的选择……
商陆硬撑着跑完了整圈,慢慢的脑袋感觉像是灌了铅一样越来越沉,双腿反而像踩在棉花上感觉有点儿飘。他喘得越来越厉害,判断自己还是趁早停下来比较合理,于是停下步子想要撑着膝盖缓一缓。
但步子虽然停下来了,一切让他痛苦的症状都没有缓解的征兆,反而愈演愈烈。他就感觉头很沉,眼前阵阵发黑,心跳快得像是在蹦迪,还伴随着窒息的感觉,无论他多用力地喘气,都像是没有氧气进来。
坏了,这特么别再是猝死的前兆吧。
商陆琢磨着这时候自己还有闲心思考这是什么征兆,可能意味着他还能撑得过去,但精神上的乐观拯救不了当时身体上的紧急情况。他很快就觉得自己的双腿不足以支撑摇摇晃晃的身体,干脆跪倒在地上歇一会儿吧,他刚产生这种想法的时候,身子就已经不受控制地向前栽倒了。
眼前还是一阵一阵的发黑,他都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好好睁着眼,慢慢的脑子也开始丧失了活跃度,除了强迫自己呼吸之外,其他的什么都没有余力思考了。
但商陆并没有摔倒在地,跑在他前面的蒲薤白习惯听着身后的人的脚步声来调整自己的速度。所以当他听不到商陆的脚步声时,也很快就停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