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陆不敢动了，摸着良心说他确实觉得这样的蒲薤白很可爱，但可爱归可爱，自己又不能做什么，这不就是折磨人吗。

越来越清醒的商陆意识到回笼觉成了遥远的梦，只得放弃然后百无聊赖地盯着天花板。他不敢伸手拿手机，怕这一动，蒲薤白就会被吵醒了。

说起来昨天晚上常总似乎叫自己发条微博来着？

玩儿得太嗨了他都把这事儿忘干净了，估计会挨骂吧。

彻底清醒之后，其他感官也逐一苏醒，比如说……嗅觉。

似乎又有一股很好闻的味道，商陆这次认真地分辨了一下，觉得这味道不像是化学物质，也不像是植物香气。说香甜也不确切，就只是这种气味钻进自己的大脑之后会让人产生愉悦感，于是大脑误以为这是香甜的味道。

但是商陆很肯定这个味道不能说是香甜，因为这跟他在陈白芷身上味道的香甜完全不是同一……

身上！？

商陆皱着眉沉思一阵，他是纯理科，对高中程度的生物十分自信，他记得老师明明白白的讲过，人类的体味源于一种复杂的有机物质，女生的这种有机物质里大多含有苯环，所以闻起来会有无法复制的香气，但男生体内的这种物质、它就没有苯环。

所以闻上去别说是香了……说臭都不足为过。

商陆就很在意自己用过的毛巾只要两天不洗便是一股馊抹布的味道，睡过的枕头和床单被罩也全都如此，一度被家母嫌弃：你才几岁就跟你爸一样浑身糟老头子味儿了。

所以跟陈白芷交往的这两年来，他在注意个人卫生方面可以说……达到了人生天花板级别，生怕姑娘家嫌弃自己太臭，所以平时口香糖就像避孕套一样常备在身，夏天还特么要带着止汗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