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那个场景，商陆记得现实中也发生过。高二那年冬天，他跟朋友到回廊上欣赏雪景，古色古香的红色砖墙上挂着白雪，一切看起来都很梦幻，朋友透过细长的窗户看向楼下，然后笑着侧过身，给商陆指着：“你女神，结果还是跟那个学长跑了。”

商陆顺着看过去，见雪白的地面上，自己暗恋了高一整整一年的女生，正在和那个女生暗恋了一年的高三学长肩并肩走着。

“你之前问我主动有什么意义，我虽然当时没回答你，但现在可以告诉你，这就是不主动的下场。”朋友说着幸灾乐祸一样的话，但语气却很平静，仿佛早就料到了一样。

商陆用手机敲了敲脑袋，想不通为什么会梦见那个场景，也想不通为什么蒲薤白会出现在那个场景下。

想着，他给蒲薤白拨通了电话。

“喂？你在工作吗？”

“啊，嗯，没事我现在不忙。怎么突然打电话过来？”

“……没怎么，”商陆翻了个身，“没怎么，就是跟你说声，我早晨才睡，刚刚才醒。”

“我猜到了，你以后还是少熬夜，对身体不好。”

“嗯。”商陆听着蒲薤白的声音，焦躁的感觉慢慢褪去，“抱歉打扰你工作了，我先挂了。”

“商陆等下，晚上……晚上要不要一起吃个饭？夏姐说想要请你。”

“呵，不是你想请我吗？”

“……我回头、再单独请你。但是今天还要叫上吴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