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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蒲薤白条件反射一样躲远了一些。

“哈哈,就比如说是现在,”商陆又靠近过去,“你不用躲,只要叫我滚我就会滚了。”

蒲薤白又要下意识地躲避,但腰却被商陆环住。

“薤白,”商陆抱着蒲薤白的腰,声音低沉地说,“不要怕,我永远不会伤害你,也永远都不会让别人伤害到你。”

呵,自己居然对别人说了“永远”这个词呢。

明明自己从来就不相信什么永远。

商陆心里自嘲着,但同时又似乎明白了些什么,想来,曾经做出过“永远”这一承诺的人,兴许他们在说出这个词的时候,还真的有过想对“永远”这一词负责的念头吧。

但是人的能力有限,即便是这份心,可能也没办法坚守下去。

于是“永远”就成为了一个可笑的谬论。

“只要我活着,”于是商陆再给自己的这份承诺,加上了一个前提条件,“只要我还是个人。”

蒲薤白的表情逐渐变得复杂,商陆看不懂他到底是在开心还是在难过,只觉得对方眉间微蹙的样子让人看着揪心。“你不是说,没有什么永远吗。别给自己这种无聊的压力啊……商陆,就算不是永远也无所谓,而且你也……不,应该说,我也不需要你的保护。我不能依赖着别人的保护而去成就自己的梦想啊。”

商陆完全没想到蒲薤白会这样说。

“既然是我自己的梦想,我会自己为它负责,哪怕有可能中途会有些……意料之外的事情。所以你不用、不用……就、不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