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蒲薤白发自内心地说，“我觉得，即便你将来退圈儿，无论选择哪一条路，你都会变得出名。可能是靠着演技出名，可能是靠着科技出名，反正一定会出名。”

商陆没有说话，只是将视线从学校那边收了回来，放在蒲薤白身上。

蒲薤白却还没发现商陆正在注视着自己，所以继续说道：“这么一想，我都有点儿迫不及待了，想知道你将来会成为什么样的人，会为哪一行做出贡献。我不像你，一直都在天才堆儿里长大。毫不夸张的说，你是我目前为止见到过的脑子最好的人，然后我就明白了为什么大家会对天才抱有期待。

“可说真的，我同时又在想，假如说你周围的所有人都在对你抱有期待的话，会不会无形之中就给你造成了很大的压力。虽然你可能没想过要去回应谁的期待，但却下意识地认为不去回应不行，但每个人对你期待的事情又不同，所以你就开始迷茫。

“最近，像是你的家人、你弟你父母，又像是陈白芷，他们都在和我说，说你是个没有梦想的人。但我又觉得不是那样，你也许是有真正想做的事情，可能只是一闪而过的一个念头，但因为没有得到支持，所以就作罢了。”

蒲薤白平静地说完这番话，侧过头和商陆对视了几秒，“你记忆力这么好，应该会想起来吧，曾经想要做什么。”

只是抬眸对视而已，对方甚至还戴着口罩，但商陆在那一瞬间，觉得周围一切城市的喧嚣都彻底不见，耳边只有蒲薤白的声音，满眼只有蒲薤白的样子。

虽然只是一瞬间的冲动，但商陆的的确确想要抱住他。

抱住了又能怎么样呢？

商陆心烦意乱地别过头，有些泄气似的，“或许会想起来吧，但我其实觉得想不起来也无所谓了。”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