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瞬间,他意识到,自己大概只是在羡慕蒲薤白罢了。羡慕、嫉妒,进而想要去破坏。
凭什么呢?凭什么同样都是陷入无法挣脱的悲剧命运,但你却看起来那么幸福。
窗外的雪依旧没有变小的趋势,阳起石站在酒店楼下,点上了一根烟。
昂起头的时候,烟雾和水蒸气混在一起,阳起石稍稍眯起眼睛,盯着天空愣神。
动感情是一件麻烦事,但是在麻烦之前,更重要的一点是,动感情是一件可怕的事。
阳起石在察觉到自己有可能会止步于苏木的那一刻,毫不犹豫地和苏木断清了一切关系,然后继续朝着他所钟爱的事业前进着。可显然被抛下的苏木已经开始自暴自弃、报复社会了呢。
他下意识抬起手腕想要看看时间,在发现手表不在的时候,轻蔑地笑了一声。
那手表如果不一直戴着的话,逐渐地也就不再走针了吧。啧,感觉就像是一个需要呵护的人一样呢,不持续注入感情的话,对方就会丧失人格、放弃良知,人生也就此终止。
阳起石决定不再取回手表,然后当出租车停在酒店跟前的时候,裹紧大衣踏进了雪夜。
不过阳起石经过那晚,反而对商陆产生了极大的兴趣。他推测商陆已经知道了苏木对蒲薤白做了些什么,但刚刚那通电话里,商陆的语气听起来沉着冷静,似乎并没有因此而失去理智。
感觉这小孩儿的性格,很像是赵问荆啊。
好久没遇见过这么有意思的人了,这么有趣的人居然还不是幕后,而是镜头前的明星。阳起石隐约察觉到这恐怕是赵问荆所准备的一颗重要棋子,然后开始期待起来今后的娱乐圈走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