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薤白接触过很多人,男人女人,对气味十分敏感,大多数气味都会让他感到很不舒服。为此他常年和人保持着社交距离,并通过香水来遮掩那些容易让他感到压抑的气味。
唯独商陆是特别的,蒲薤白说不明白到底哪里特别,只是上瘾一般纵容着自己沉浸于商陆的气息里。
蒲薤白动作尽可能的轻,但一面小心翼翼地不想吵醒他,一面又心跳加速地希望对方醒过来。这种强烈的矛盾心情一直持续到他贴近商陆,放纵着自己的欲望。
这样都没醒过来的话,看来是真的累了。
蒲薤白钻进商陆的被窝里,侧躺在对方身旁,看着对方眉头微微皱起睡得有些不踏实的样子。是做梦了吗?有关于什么的梦呢。
要是关于自己的梦就好了。
蒲薤白回忆至此,已经是面红耳赤,他摸着发烫的脸颊,难为情地蜷缩起四肢、抱着双膝倒在沙发上,又忍不住滚了半圈面朝沙发内侧。这么一想,莫非……莫非商陆昨晚其实已经醒了?
难道是因为觉得尴尬所以一直装睡?
然后今早看到自己之后又想到了昨晚,所以觉得很恶心?
可是……可是自己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吧,没有吧?
陷入鬼打墙一样的思维怪圈的蒲薤白,情绪从最开始的难为情逐渐变为难过,最后已经发展到悲伤丧气了。他听到房间门被打开的时候,也没有动作,始终蜷缩在沙发上,动也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