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半夏后知后觉，满怀抱歉地看向蒲薤白：“抱歉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觉得……我一直以来都很反感自己是个女的，但是现在……”

她不再解释了，这件事无论怎么说也没有意义，她喜欢男人，遇到了喜欢的人的话，可以去世界上任何一个角落成为合法的家人，可以满怀爱意的孕育后代。这是大多数，是被所有的神、所有的法律认可，是可以轻易得到祝福的、“正常”人生。

但他喜欢的人，也是男人，好不容易才遇到，但是却很难被认定为“正常”。

蒲薤白摇了摇头：“不要多想，我也没有其他的……复杂想法，就只是、真的，纯粹地为你感到开心。”

如果这里不是公共场合，司半夏很想抱抱他，她不想说些什么，也不需要真的再说什么，就只是单纯地想要抱住他，告诉他即便不是大多数、即便不被世人认可，她也会永远祝福他。

明明拥有着那么美好的人格，为什么上天非要折磨他呢。

回到北京之后，前来接他们的是阳起石，司半夏拉着蒲薤白上了阳起石的私用车之后，坐在后排二话不说就紧紧抱住他。

驾驶席的阳起石眼镜瞪得老大，“你们这是什么情况，我怎么看不懂了呢？”

“闭嘴，我在跟我弟弟交流感情。”司半夏吼了句。

阳起石叹着气，启动了车子，“行行行，你们这过家家一样的关系还打算维持多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