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那太好了,我吃什么都行……”商陆是一点儿没客气。
赵问荆超吴英泽点头示意,“你去给他再买些吃的,多吃也挺好,说明健康。”
吴英泽知道那是为了让自己暂时离开,也点点头立刻退出了病房。
赵问荆坐在床边的板凳上,和商陆对视着:“出事之后还一直没机会和你单独聊聊,怎么样,伤口不疼了?”
“有止疼药呢,”商陆指了指输液袋子,“问题不大,医生说的。”
“一直有人断断续续地跟我描述事情的经过,但是我都还没听你说过,商陆,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赵问荆观察着商陆的表情,如果商陆露出半点痛苦的话,他就打算终止这个话题。
可是商陆十分平静:“那天半夜赵总收到常总的电话了吧?”
“是啊,这段我记得,常山说那是因为你推测蒲薤白会有危险。事情也的确就如你的推测,保镖的家人被绑架,他因为受到威胁所以强迫蒲薤白答应周莨菪的无理要求。”赵问荆简单总结着警方的推测。
商陆却摇了摇头:“虽然还没有任何人从薤白口中听到事情经过,虽然另外一个当事人孟勇清还没有恢复意识,虽然周莨菪也拒绝回答警方的问题,但是我认为那天发生的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他回忆着八点半过几分的时候自己和蒲薤白通话的那个时刻,无论怎么回忆都不觉得蒲薤白的语气有哪里不寻常,可是他知道蒲薤白演技很好,所以对方说的话根本不能百分之百当真。不过商陆后来反思着,在那通电话里,蒲薤白即便是语气上没有异样,但是……总有一丝违和。
比如为什么会突然聊起天气呢?
蒲薤白明明是个不怎么关心天气的人,那可是个换季的时候都经常不去增减衣服的人来着。
商陆当天和吴英泽打车到达蒲薤白公寓楼下的时候,特意地昂起头看了看蒲薤白所住的那一间阳台,“没有被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