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道什么歉啊。”蒲薤白快要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谁也没告诉过他生病的商陆会这么难哄,也没有向他传授什么一米八五的男人真的很重的经验,更没有人知道要怎么护理一个肩膀骨裂的人。
等等,说不定百度会知道……
蒲薤白想到这儿,翻身下床去客厅拿手机,再一回身的时候发现商陆已经自己脱下了衣服并且跟着自己跑来客厅里。“不是叫你好好躺着!?”
为什么会这么不听话!
商陆的肩膀上缠着几圈纱布,右手很不自然地垂着,左手又一次搂住蒲薤白的腰:“你要去哪儿?”
“我哪儿都不去,”蒲薤白索性也不再推开商陆,而是就任由对方抱着,然后横着一点一点向卧室移动,“只是来拿个手机。”
“拿手机干什么,你要联系谁?”
“我要咨询一下线上的医生,肩膀受伤的人要采取什么样的睡姿。”蒲薤白耐心地回答着商陆的问题,然后拿来睡衣给他裹上,再次将他放倒在床,让他侧躺着,并一边看着手机上各种人提的各种护理建议,一边拿来高一些的枕头,“来,右手抱着这个枕头,这样会舒服点儿。”
“我想抱着你……”商陆迷迷糊糊地念叨着,紧接着似乎真的把枕头当成了蒲薤白,然后把整张脸都埋了进去,“薤白,你身上……的味道不对。你是谁,你不是薤白。”
蒲薤白站在床边看着床上的人跟一个枕头演起了滑稽的戏剧,无奈地笑了一声。他这还是第一次认真看一看商陆的伤势,虽说是骨裂,但因为在肩胛骨,所以也没有打石膏,按理说应该要静养一段时间才对。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商陆根本没在静养,蒲薤白总感觉就算是隔着纱布,都能看出来商陆的肩膀有些肿了。
只要一想到这伤的来源,蒲薤白就会觉得心口疼到窒息,可同时……还有一点儿幸福的感觉。
这人因为自己受了伤,耽误了工作,甚至连日常生活都变得有些困难,但却没有一句抱怨,也没有一丝想要邀功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