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薤白怀抱着这样的心情,于周莨菪开庭当天,走进中央人民法院。
“在你高中时候,你是否和周莨菪曾经是同校同学?”律师的语气比预演的时候要加重了很多。
证人席在被告席的左侧,蒲薤白直视着周莨菪的侧脸,神奇的是,他没有感觉到痛苦或是悲伤,也没有愤怒、没有憎恶,“是。”
“高中时候,你是否见到过周莨菪在校园里拉帮结派,抽烟喝酒?”
蒲薤白甚至还能说出那些学生的名字:“是。”
“在你十六岁那时,你是否受周莨菪威胁,被迫受人猥亵,被迫参与成人影片的录制?”
蒲薤白平静地回忆着当年那张摇晃着的床,以及床边周莨菪抽烟看着自己的样子,“是。”
“在周莨菪出狱之后,你是否托人申请保护令,为防止周莨菪伺机报复?”
“是。”蒲薤白说着,点点头。
律师指引法官一起看了看作为证物的人身保护令,最后问道:“你是否在周莨菪非法入侵的时候,进行了最基本的反抗?”
蒲薤白回忆起那个让他一度感到绝望的上午,“是。”
“你是否尝试报警?”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