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陆想到自己周围的那些人,吴英泽也好,司半夏也好,对于他们而言,自己的一些言行恐怕也是叫人匪夷所思吧。
还有,对于蒲薤白而言,自己这一存在,真的不是人生当中的巨大挑战吗。
他开始自我反思,是不是很多时候,自己不应该去渴望着谁能够来理解他?是不是不应该用自己的标准来要求别人,不应该将“理所当然”真的当做理所当然。
语言上的交流和沟通,作为思想和情绪的载体的话,到底还是充满漏洞的。
那感觉就像是人与人之间只用一座破破烂烂的桥来传递东西,很多很多信息都在传递的中途就被丢失了。
那么,是不是意味着人与人的交往,不能只局限于语言呢。
商陆逐渐流露出一丝悲哀的表情,“贠伟辉。”
这还是……第一次叫这个人的名字。
贠伟辉听得浑身一颤,就连声音都无法控制了:“嗯。”
“你就要这样将别人对你的善意,当作你来作恶的借口吗。”商陆眼神慢慢变得严肃,虽然说着一个问句,却没有疑问的语气,反而是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感。
无论你初衷如何,你都是在作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