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陆舔了舔嘴唇,看向常山那边,发现常山正跟其他人聊得很热闹,而吴英泽似乎也是被沈锋纠缠住了,想要靠着别人摆脱当前局面,显然已经不可能。商陆叹了口气,平静地跟陶总念叨:“我家那位,刚刚跟我发消息,让我少喝点儿。”
陶总笑了一声:“管得真宽。”
“我倒不觉得,”商陆歪了下头,看着这一屋子乌烟瘴气,空气中除了复杂的香水味儿,就是浓厚的酒精味儿,“之前有次我喝多了,上头,在马路的花坛里就睡着了。”
“哈哈哈,花坛?”
“对,花坛,那也是个冬天来着,”商陆忆起往昔,想到那次蒲薤白沿途把自己找到然后带回家,心底就感到一片暖意,“在花坛里睡着,失联了好久。我家那位吓坏了,但是也没有慌了神,分析我有可能会在哪儿,然后花了一晚上的时间找到我。”
陶总稍稍离开商陆,若有所思地盯着酒杯里的透明液体:“能……生活中能有这样的人,也是挺好的啊。”
“他从那之后就觉得我要是喝多了,兴许有天就直接睡在马路中央,所以一直劝我少喝。”
“真好啊,有点儿羡慕。”陶总放下杯子,重新看向商陆,“那么即便说,我手里还有不错的机会,你陪我再喝一场,兴许那些机会就全都是你的了,你也不会跟我来?”
“机会要自己争取嘛,靠着喝酒争取来的,说出去也不好听。”
“靠着喝酒争取来的,也是争取来的啊。别人想争取,还没那个资本呢。”陶总朝他挤挤眉眼,“你这孩子思维还是太小孩儿了,哪有努力就会有回报这回事儿呢,不采取一些手段的话,哪怕你现在看上去顺风顺水,将来也总会有吃亏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