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开看看。”赵问荆眼神示意他把礼物递给商陆。
商陆谢过,非常随便地撕开了礼物的包装,旁边的蒲薤白看得是心惊胆战,一个劲儿的说“你小心一点儿不要撕的破破烂烂的啊”。
礼物暴露在空气中之后,商陆和蒲薤白同时倒吸了口气。
那是一副冬日森林油画,整体看是蓝色基调,枯枝上挂着积雪,阳光突破了云雾,照亮了画中的森林不说,甚至还一同照亮了房间。
“这是……”商陆察觉到这油画价格不菲。
“别人拍卖下来送我的。”赵问荆摆了摆手,“我家没地方挂,送你们当装饰。对了这油画有名字来着,是叫什么?”
常山端起茶杯晃了晃,“《寒春》。”
那幅《寒春》如今就挂在客厅的墙壁上,他们没有买电视,只是在厅里安装了幕布和投影仪。往日把幕布收起来的话,墙壁就空荡荡的,这画正好弥补了墙上的余白。
不知道蒲薤白在看到这画的时候,是在想些什么呢。
商陆侧过头,习惯性地伸手揉了揉蒲薤白的短发,“想什么呢。”
“元旦之后是除夕,年后就是立春了。”蒲薤白长叹口气,“所谓的寒春,就是指我们的现在吧。”
这话仔细一品,还暗指他们抽象的社会处境。
想来半年前看房子的时候,就有不少房东忌讳他们两个男人同居,尤其是那些看过新闻的房东,就更不愿意租房子给他们了。
商陆相信这世界上有得是支持他们的人,更相信这世界上也有得是反感他们的人。
“寒春再寒也是春。”商陆搂住蒲薤白的脖子,吻了吻他的耳垂。
蒲薤白叹了口气,“春……是体现在哪儿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