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蒲薤白笑出声,“瞧不上?”
“对,”陈教授也笑了,“我刚开始还以为他就是单纯的忠于蒲青天呢,谁能想到呢,他听完我的想法之后,对这个想法嗤之以鼻,一脸嫌弃地跟我说:蒲青天不过就是刚好对我的口,有天他要是也变成我不喜欢的样子了,那就当场甩了他。”
蒲薤白笑容僵住。
而教授也意识到似乎说了不该说的话,尴尬地笑了笑,“不过就是,你的父亲他……直到生命的最后,都是少木最爱的那个样子。”
那之后蒲薤白道别了教授,一个人迷茫地徘徊在校园里,下意识走到了停车场,上车,系上安全带之后,却不知道要开到什么地方。
回家的话,商陆也不在啊。
蒲薤白立刻掏出手机,联系到商陆,在听到对方的声音的那一刻,欣慰、安心、委屈和痛苦一并涌现,复杂的情绪让他无处发泄,只能高速驶向唯一能够安抚自己的场所——
商陆的身边。
但同时他也很怕,他怕商陆那种对什么都满不在乎的态度、早晚也会像自己的养父一样惹来权贵的不满。
到那时,要怎么办呢?
反抗就是终生不得志,反抗得强烈的话甚至有可能命就没了。
那天夜晚他抱着熟睡的商陆,脑子里反反复复都是白天的片段。
到底要变得多强,才能够跟阶级斗争呢?
这世上真的有那样的强者吗?
就连常山都不算是真正意义的强者啊,常山那就只是走运出生在了强势的家庭里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