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勾勾地盯着商陆的腹部,看着那道伤口正在冒着暗红色的血液,时间每经过一秒,商陆的生命力就会随之被剥夺一分。
谁来、谁来救救他,求求了,救他啊!
蒲薤白分不清自己是不是在哭,但窒息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他用尽全力地跑过去,周围的一起都开始颠三倒四起来。
就差一点了,还差一点……
在他即将碰到商陆的手的那一刻,蒲薤白忽然觉得身体一沉,紧接着剧烈地抖动了一下。再次睁眼的时候,视线还没能适应黑暗,他喘着粗气迷茫地来回看着,在听到身旁轻轻地鼾声之后,才稍微缓过神。
是梦啊。
蒲薤白没有因为察觉到刚刚那只是梦境而立刻放松下来,他感觉自己的心跳急促而沉重,冷汗一波接着一波,手脚冰凉。他惊慌地从床上坐起来,然后掀开被子,死死地盯着商陆的肚子,再伸手过去摸了摸。
没有血,只有一个略大的创口贴。
他重新侧躺下来,紧紧抱住商陆的身体,想要靠着对方的体温来缓解自己的恐慌。
商陆终于被吵醒了,从深度睡眠里被拉回来的他,醒过来的时候有些烦躁。但烦躁归烦躁,他还是感受到了抱着自己的蒲薤白似乎有些异样。“怎么了宝贝儿。”他忍着不耐烦的情绪,试探性地问。
蒲薤白的声音听起来却是带着哭腔:“做了个噩梦。”
商陆用力叹了口气,翻身把蒲薤白搂进怀里:“醒了就没事了,别怕。”
几秒钟之后,商陆又睡着了。往常的话蒲薤白绝对不会再吵醒对方,但今天他实在是没办法自己一个人忍受着这阵怎么都没办法消除的恐惧感。现实和梦境变得暧昧不清,蒲薤白哭着推了推商陆的身子:“商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