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发生了一起严重的车祸,几十个人被卷入其中,很多家庭因此而受到重创,这些都是已经发生了的事情。
赵问荆走过去,拍了拍梁凡的肩膀,说不出任何劝慰的话。
梁凡抹着眼泪:“抱歉……舅舅刚刚嘱咐我无论如何都不准哭,但我就是,做不到。”
“哭是正常的,凭什么不让人哭。”赵问荆露出不忍。
“上个月我跟舅舅去出差之前,新买了游戏,”梁凡哭着笑了一声,“我还跟小洋说等他考完试再带他玩儿。”
赵问荆点点头:“还有机会,也有希望。”
梁凡吸着鼻子,跟着点点头:“那我去问病房的事了。”
“好,我先回去。”赵问荆在走之前用力拍了一下梁凡的背,“想哭就哭吧,哭过之后再振作起来好好面对。”
赵问荆很想把这句话原封不动地再说给蒲薤白听,他想告诉蒲薤白,软弱是可以的,撑不住的时候是可以倒下的,没人会责怪他,也不会有人对他侧目。
但是重新回到手术室门前的时候,赵问荆看着蒲薤白那笔直的身影,又觉得自己刚刚的想法是对薤白的一种亵渎。
兴许那人就是单纯的坚强吧,比任何人都要习惯了痛苦的人,也比任何人都习惯与痛苦共存。
“商洋的手术费已经交上去了,还有几款药和几包血浆,还好这孩子不是什么稀罕血型。”赵问荆走过去说给薤白让他安心,说着,他突然觉得余光里有个非常突兀的身影。
赵问荆一扭头,就看到商陆正朝这边走过来。
“商陆?”赵问荆总感觉惊大于喜,“你还挺快啊,是飞机在空中超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