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你来我往争论许久,宁嘉也没得到许可,即将败下阵来之时,军师和吴炳一同进入营帐之中。

“将军,不如我跟宁嘉一同前往?”吴炳笑嘻嘻地,“有我同行,也多些照应,将军应当会放心些?”

“宁公子武功不弱,又有吴公子随行。潜入丰国,即使无法达到目的,说不得也能有所收获。”军师挥着骨扇,“此事可允。”

“可……”

有了说客,宁嘉底气更足,“还请将军答应。”顿了顿,他继续道,“我知将军担忧我弑父被千夫所指,但宁嘉此行只为亲手将他抓回益国罢了。”

被千夫所指他不怕,但他的生父不管生死,都必须死在益国。

生父生母,以及中途走失的养父养母都是益国之人,怎能留在丰国当王爷?

终于得了吴将军允许,回营帐收拾包袱时,猜到他打算的吴炳就一路笑出了军营。

“好一个落叶归根!”

“多谢夸赞。”

两人策马伺机潜入丰国时,昀州城内,第一个染上疫病的爷孙俩当中的爷爷在昏睡数日后,终于睁开眼睛。

“哎,醒了醒了,只要人醒来,便好办了。”

老爷子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群大夫围上来,把脉的把脉,问话的问话,让刚醒来的老爷子一时间都不知究竟先听谁的。

直到一声浑厚的声音传来,“散开,让他缓缓。”

人一散开,老爷子就看到睡在身侧,小脸微红的年幼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