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直是太不对劲了好吗!

白色雾气袅袅蒸腾模糊眼前的画面,季晚蓝仔细捋了一遍自从顾若澜穿来之后发生的事情。

按照时间推算,顾若澜在这个时空待了差不多半个月,不过短短几次接触,季晚蓝居然已经完成了由身到心的接纳。

不能完全归功于血缘纽带。

季晚蓝觉得小包子可爱的性格和顾沉书贴心的才是最主要的原因。

她眼帘微垂,看着浮在水面的黑发,声音有点低:“宋暖,顾沉书高中和我们一个学校,你对他高中的事情有印象吗?”

虽然季耀德在当父亲上面不称职,但是在做面子工程上十分得心应手,季晚蓝和季冉同时就读京市国际学校,两人班级不同,季晚蓝很少和季冉一起上下学,朋友也十分固定,后来季耀德利用她的友情找朋友父母拉投资,投资失败后又只句不提那些情谊,把季晚蓝身边的那点朋友全散了个干净。

宋暖算是一点意外。

艺术世家,父母都是国画大家,骨子里都流着阳春白雪的风雅。

季耀德聊钱,宋暖爸宋修川就聊马克思,季耀德聊发展前景,宋修川就聊形而上学,季耀德聊地皮,宋修川就聊生态修复。

气得季耀德在家破口大骂宋修川是当代葛朗台。

季晚蓝原话转给宋暖听时,宋暖还诧异,“他还知道葛朗台呢,叔叔文学造诣不错哦。”

知道要和顾沉书结婚,季晚蓝委婉地提醒过顾沉书不要帮季耀德,但很显然,顾沉书应该没听进去,不然季耀德不可能现在还在蹦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