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抱着手臂昂头转向另一边，傲娇地哼了一声，不看顾沉书和季晚蓝，惹得季晚蓝又笑起来。

顾沉书注意着季晚蓝神色，她眼眸灼灼，像是夜空流转的星辰，即便在漆黑的夜空都无法掩盖光芒，让人无法移开。

可能是最近和季晚蓝接触久了，很多藏在顾沉书回忆里的细枝末节的东西也悉数如被春风轻佛的野草从心口钻出来。

那位想和季晚蓝告白的男同学在第一次告白失败后，在那学期的元旦晚会上包下了一整车的红色玫瑰。

一整车鲜艳热烈的玫瑰被拉到季晚蓝面前，车外装饰上各种带着少女心的装饰和粉色丝带，车厢围栏打开，露出里面鲜红娇嫩的花瓣，肉眼很难去捕捉和形容那种震撼感。

周围的人都在欢呼起哄，叫喊声撼天动地。

他站在如潮的人群中，被人推搡着，灰扑扑的，并不起眼。

他记得季晚蓝是晚会主持人，穿着深蓝色长裙礼服，裙摆流光溢彩，镶嵌着细碎的钻石，宛若星河，走路时裙摆生花，身材窈窕玲珑，让一众男生激动尖叫。

如此漂亮，如此闪耀。

以至于顾沉书连看完那场盛大的告白，知晓结果都不愿意，仓惶退场。

第二天到班级，听到同学八卦，他们嘻嘻哈哈地说季晚蓝和那位男同学转地下情了。

地下情。

他头一回觉得一个词刺耳。

但他永远都无法将这些同季晚蓝说出口，只是偶尔想起来，他会觉得自己对季晚蓝的关注似乎从很早就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