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晚蓝的手指很漂亮,纤长匀称,指甲修剪得整齐,根部带着浅浅的白色月牙,那枚简单的刻面宝石似乎只有在季晚蓝手指上才显得耀眼夺目,瑰丽异常。
顾沉书不由自主地,轻轻在季晚蓝手背上落下一吻。
等亲完,才反应过来自己略显傻瓜的行为。
顾沉书抬起头,耳根发烫,语气也有些窘迫:“我戴好了。”
季晚蓝也被顾沉书的动作弄得有些不自在,但没抽开手,借着灯光打量戒指,随口问:“为什么会重新给我买这样一枚戒指。”
“我只是觉得这种颜色很适合你。”顾沉书说。
他说的是实话。
单单一枚宝石就能彰显无与伦比的美,不需要被衬托,不需要冗杂的装饰。
宝石是很久之前某次拍卖会上拍下来的,那次和顾若澜聊完后他一直在想要送什么给季晚蓝,又觉得送什么好像都显得有些刻意,整理藏品时发现了这颗宝石,便送去让人打磨做出这枚戒指。
前两天才拿到这枚戒指,打开欣赏时,顾沉书忽然想起他和季晚蓝结婚那天递给季晚蓝名片和黑卡时的场景。
那天天气很好,天朗日清,太阳像是融化的春水,将一切都照得敞亮清透,季晚蓝穿着长摆白色婚纱,长卷发披在肩头,赤足踩在飘窗上,一只脚点着地,单手扣开易拉罐,仰头喝着可乐,侧脸流畅生动,似画家笔下的油画,色彩充沛,明艳蔚然,让人无法移开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