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输了,即便顾沉书承认她是个赢家都输了。

她恨。

季晚蓝索性夺走顾沉书手中的婚戒,“借我几天,到时候还你。”

比起季晚蓝这边的岁月静好,季冉这边面临的问题就更为棘手。

首先是她手术醒来后得知自己怀孕两个月流产的事情,再就是她提出要和秦承言离婚却遭到何素琴反对的事情。

她靠在病床上,唇色有些白,黑色长睫低垂,捧着何素琴端来的水杯喝了一口。

她已经知道自己怀孕流产的事情。

季冉声音虚弱:“妈你既然知道是秦承言把我从楼梯上推下来的,为什么还不肯我离婚?我都二十六了,难道做什么都要你同意吗?”

何素琴坐在病床旁,看自己女儿这样虚弱不想说重话,但让女儿离婚她又做不到:“你和秦承言结婚两年,你现在和他离婚,再要想结婚就是二婚,哪个男人还敢要你?”

“再说了,我也听承言说了今天的事情,是你想太多了,夫妻俩吵吵闹闹是很正常的事情,一时激动没注意而已,你现在身体也没什么问题,好好养一段时间,妈还指望你生个大胖孙子呢。”

季冉沉默不语,何素琴继续无用的宽慰:“好好好,就当昨天的事情是秦承言的错,我和你婆婆他们都批评他了,你也知道,昨晚你做完手术昏睡过去,他坐在病床前守了你一整夜,他也在改啊,你要给他机会的,男人就是要慢慢调教的。”

听到最后一句话,季冉终于抬头看向何素琴:“您调教了季耀德十七年,您觉得他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