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看向何夕时眼里已经全是八卦揶揄。
“随意。”
何夕没抬头看两人一眼,而是调整了一下状态,面前的黄表纸上已经落了朱砂,走笔游龙,一气呵成,画了个形似小鸡仔的朱雀。
奚景眠一边接过小刘递来的咖啡喝了一口,一边看着似乎画符画得极为认真的何夕,对方似乎在勾勾画画的同时嘴里还在小声念叨着什么,不过她声音极小,他听不清,只觉得是什么奇怪的咒语。
何夕确实在画符的时候念叨了两句。
诸如:你们地府欠我的要拿什么还、日后你们十殿阎王的退休金怎么也得分我一半吧……此类。
等符文最后一笔勾勒完成,她想了想,又以拇指蘸取朱砂,在纸上抹了一笔,这一笔中暗自留下了一丝混沌气息,关键时刻可以沟通借助她的力量,比普通的平安符功效要强大得多。
奚景眠只喝了几口咖啡,没好意思动桌上那些早餐。
见何夕一直在画符,即便不知道她是真材实料还是招摇撞骗,他都没有贸然打扰,等她终于停了笔,将那张符从桌上拎起来进行折叠,他才不太好意思地开口:“我还有工作,就先走了,昨天多谢你。”
“等等。”何夕叫住转身要走的人,长腿跨了几步就到了奚景眠跟前,将手中已经叠成一枚三角形的平安符递给了他,“这个你随身带着,最好不要离身。”
他比她矮了个头尖儿,与他说话时她那双深灰色的眸子微垂,语气疏离,却格外温和。
猛然对上她那双望不见底的眼眸,奚景眠慌忙垂下眼躲避实现,行动上却下意识遵从着她的话,接下了那个已经被叠得整整齐齐的平安符,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突然觉得这个黄色小三角很烫手:“这个我就……”不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