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只跟她脖子上戴着的差不多的幸运瓶,内里放着些黑不拉几的碎屑。
她弯唇笑了一下,动作还挺快,这么快就把薛阎王的神力给借来了。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雨,何夕过去将窗子关上。
“何大师,听老祖宗说李家人相继去世只是为了供养他成为厉鬼,那为什么只针对男性?”谢思炀想不通,其实如今的他对李家的人事物都不了解,也没太多感情连结,心中到还平静,只是难免对诅咒的事耿耿于怀。
“大概就是为了让整件事看起来更像是个诅咒,隐藏他们的真实目的,也更容易让李家陷入恐慌。”何夕转过身去,温和地笑着,眼里流露着复杂又虚无缥缈的光彩,“恐惧可以给邪祟打开大门,也能成为滋生邪祟的养料。”
最后她又送了两根鼠尾香给谢思炀,让他拿回住处开窗点燃,可以净化磁场,清理一下因为这些乱七八糟事而滋生的不好的能量。
但他们问价格的时候她却说:“这债该算在孙家头上。”
将谢思炀母子送走后,何夕撑着伞也打算离开,却见天边一道闪电划过,随后耳边响起惊雷,再一转头,就看见院门口的那两颗大槐树被雷劈了个吧啦作响。
何夕的视线落在被雷击中的槐树顶端,因为天黑她看不清具体劈成了什么样,但空气中被灼烧的味道让她皱了皱鼻子,神情显得更加古怪。
本以为是两棵招阴大槐树,这一下子竟给她变成辟邪雷击木了,下次老黑和老白要是进她这院子估计得嫌这味儿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