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眼里似乎人只是人,不分男女,没有什么男人合该有泪不轻弹,女人就该温柔淑婉的道理,人想成为什么样就成为什么样,只要不违背世间法则,都不应该遭人诟病。
从前没人告诉奚景眠这些,柳芸只会对他打骂羞辱,奚弘斌只会告诉他男人就要万事自己扛,后来无论他遭受了什么都会忍着,被那些佣人欺负了也只会攥紧拳头忍着疼一声不吭。
其实腰上那道伤口也没那么疼,要是放在从前,他定然也是会咬着牙死不吭声的,毕竟他喊疼也只会换来别人更猛烈的施暴。或许就是因为在何夕身边,他太放松了,牙关也松了,才会疼得发出声音。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他浑身疲惫,几乎趴在木板床上睡着了,忽然感觉有温热的手掌落在了他的脑袋上,轻轻揉了几下。
他迷茫地睁开眼,听见何夕在说:“回家再睡。”
何夕见人醒了,继续说:“我们得先去找柳芸,真正的柳芸应该还在主卧里,而触发幻境的条件可能是她找到了那个装金娃娃的保险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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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夕猜得没错,此时真正的柳芸还被关在主卧里,奚管家就在门外守着,不会让她离开主卧一步。
柳芸此时都快疯了,她怀抱着那只保险箱缩在床和衣柜之间缝隙的角落里,哆哆嗦嗦的将脸埋在膝盖上,披头散发的模样看上去都不像是个正常人。
从昨晚开始,她眼前就一直在重复同一个画面,一个奚弘斌回来将她杀死的画面。
画面里自己死相凄惨,被人摆成大字用钉子将四肢钉在地板上,又有红色的线连接了她的头部和四肢,如果从高处俯瞰,红绳和她的躯体结合在一起很像是一个五芒星的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