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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氏捏着巾帕,“老爷,这里面好像有咱们不知道的事情。”

沈建瓴放下筷子,人都坐不住了,站起来走来走去,“那可是侯府啊,还有六皇子。”

要是跟这两家攀上关系,一件小小的受贿案算得了什么,马府的事情还不是迎刃而解。

这些日子,马家人东奔西走托关系找人脉,就这都跟上面搭不上线。可谁曾想,他们真正的门路竟然是刚被逐出家门断绝血亲关系的沈酥。

沈建瓴一时间不是滋味,要是早知道沈酥有这个本事,他肯定不至于做的这么绝。

他甚至开始想象,要是自己借沈酥的人脉,攀上了侯府跟王府,那礼部尚书的位置说不定都是他的了。

到时候顺手救了老丈人,整个马家不得对他感恩戴德啊。

哪里还有一个人敢像现在这样对他蹬鼻子上脸,说他缩头乌龟出事就知道往后躲。

他也不至于受沈氏这份嘟囔气。

沈氏见沈建瓴面上露出后悔的神色,怕他把沈酥再找回来,立马吹起耳旁风,挑拨道:

“你说说她,要真是有这般能耐,做什么还瞒着咱们呢。我是个继母就算了,可老爷你是她亲爹啊,竟连你都不告诉。”

好不容易才把苏氏跟沈酥都赶出沈府,沈氏可不想她再回来。

不然以沈建瓴这种货色的尿性,定把沈酥跟苏氏高高捧起,到时候她跟妤儿在沈府的日子可怎么过。

难道她一个活人还要给死人低头不成?

秋闱已经放榜,吃饭前沈氏才收到消息,说事情已经查清,受贿的是父亲的门生,关系并不亲近,父亲最多算个约束不严之罪,被训斥两句别的事情倒是没有。

马府已经安全,沈氏断然不可能让沈酥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