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过了多久,那个冰山一样的韩江,还学会哄人了?
康乐亦步亦趋地跟在赵楚韫身后,被安置着坐下,清水洗了手,用布巾认真擦干十指,捏了块点心小口咬着。
听到赵楚韫的话,抬起眼睛,软声道:“长姐,你知道吗,今年的生辰宴会邀请许多人来参加。”
赵楚韫在她旁边坐下,看她脸颊一鼓一鼓吃点心的娇憨模样,耐心道:“只知道规模会比往年大些,但具体多少人,邀请谁来,就不知晓了。”
康乐也不知道具体会有多少人,她想了想说:“明哥哥和楚靖远都会去,还有其他许多没有功名在身的世家子弟也可以赴宴。”
赵楚韫:“……”她沉声道:“那,确实会有很多人。”
康乐捏着点心,长长的睫毛垂下,带着羞涩的笑意,说:“韩江跟我说,不用怕,他会护着我的。”
赵楚韫看着她这模样,忍不住失笑:“一句好听的话,就把你哄住了。”
不过说话的人是韩江,又让人觉得,无论他说出什么狂妄的话,都让人信服。
赵楚韫面上的神色都静了下来,她若有所思:“不过,能得他这样一句话,也好。”
康乐说完了,觉得自己脸上温度又要热起来了,生怕赵楚韫再打趣她,四处望了望,转移话题,好奇地问:“弟弟呢?”
赵楚韫:“他在书房,正痛不欲生地背诗词呢。”
赵霄不爱读书,就喜欢舞枪弄剑,之前去城防营拉练一个月硬生生瘦了许多,也没听他抱怨一句,现在不过在书房待了两三天,每日出来的时候都脚步虚浮,一脸生无可恋。
只是没法子。顺宁帝喜爱吟诗作画,每每生辰宴肯定会考验一番。
赵霄不擅此道,每年都被顺宁帝不轻不重地责备,今年更是荒废了许久,只能这段时间临阵磨枪,不求大放异彩,只为不再听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