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她只是个州牧之女,还是前任州牧。
雍王救她一命,知恩图报本是人常,只是不知道雍王想要什么了……
大胤立朝二百余年,数代帝王更迭,新帝于两年前御极登基,雍王身负从龙之功,自是受尽朝臣敬仰,一时风头无两。
堪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雍王府也因此得以扩建,前院后院相距不短,遑论中间还隔着一座小园林。
等阮瑟走到书房时,已经是一刻钟后的事情了。
她收起纸伞站在廊下,平静看着侍从上前叩门请示,不多时便从书房里传出一道清越又儒雅的男声:“请阮姑娘进来。”
与雍王府的气派恢弘不同,书房处处透着一股书香雅致。
书架整齐而列,其上藏书林立,汗牛充栋。只进书房时随意扫过几眼,阮瑟便已认出许多她曾读过的书,甚至还有父亲求而不得的孤本。
“来了。”赵修衍听到关门声,放下墨锭,掀起眼帘看向朝他逐步走近的阮瑟,话语熟稔到不似生人,更像是久别故人。
今日阮瑟外披银白色冬氅,罩着一身褪红色对襟长裙。明明是再寻常不过的颜色,偏在她身上显出几分独一无二的相衬。
方及笄的少女,本就该着这般娇妍的裳裙。
比她在柳州牧府中穿得那一身明红单薄的衣服不知好看多少倍。
不过……
赵修衍目光上移,滑过她挽得随意又整齐的发髻,重又落在她容颜上,笑得随和,更添漫不经心的意味,“你也有事寻本王?”
“是。王爷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