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瑟当初本就不是主动留在雍王府的。即便是自愿,也未必会喜欢他常去燕欢楼流连的作风。
尤其他现在只着一身中衣、一件外袍,更像是被赶出来的人。
不等他再多说一句,赵修衍便一记眼刀横飞过来,“你想被赶出王府就直说,本王成全你。”
“裕王和敬王走到哪里了?”
“应当快到京畿了。”
“冬至宴前几日能到京城。”
提及朝中正事,高瑞正经许多,抿口酒后继续说着消息,“皇上如今不在宫中,您要亲自去城门口接两位王爷吗?”
皇帝冬至日时才要起驾回宫,这段时日朝政全是由赵修衍代为处理,加急奏折便快马加鞭送到行宫。
两位王爷回京,赵修衍阖该出面的。
“他们也配。”
赵修衍睨向高瑞,稍作思虑后动腿踢了他一脚,“他们回京时,你去接。”
接那两位祖宗……
又是苦差事。
高瑞瞬间觉得手里的酒都不香了,“我只是王爷的幕僚,哪有资格去迎接两位王爷。”
“有本王在,他们不敢把你怎么样。”
似是在谈论两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赵修衍眸色淡淡,末了特意叮嘱道:“盯紧敬王。”
翌日阮瑟醒时,帐幔外天光已然大亮。
床侧,赵修衍昨夜所躺的地方已然变得冰凉;被褥凌乱却严实地裹在她身上,不用多想她就知道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