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光火石之间,阮瑟忽然想通了个中关窍,“王爷的意思是,我母亲是南秦或者西陈人吗?”
此前她只想着从琴上还有那枚鸾鸟图腾入手,却对母亲的身份一无所知。
父亲不知晓,她也再无人可问;从未想过最有蹊跷的会是这件事。
赵修衍点头,“应当是南秦人。”
“回京后我再派人去南秦走一遭。”
“那西陈……”尚且没明白为何不提西陈,她的疑惑尚且还没说出口,赵修衍便懒懒抬眼朝她望来,他眉眼间不复方才的闲适与纵容,反而挟着一种轻蔑以及寡薄杀意。
仿若山林虎豹看到宿敌突然而来的醒觉,以及将将蛰伏时的危相。
阮瑟一下收了声。
“西陈鲜少会有人来大胤,也不会想来。”
似是不愿多提,赵修衍拍了拍身侧的位置示意阮瑟坐过来,“回京还有一段路程,你若困了便过来陪本王躺着。”
“暗格里还有薄毯,若是冷就先拿着这手炉。”
言罢,他就把怀中的手炉递给阮瑟。
许是深冬渐近,加之大雪未央,今日上京格外寒冷刺骨,可马车里依旧温暖如春,即便阮瑟只身穿单薄素衣也不曾感觉到半分凉寒,自然用不到手炉。
但赵修衍已经开口,她不好三度回绝,只能接过手炉。
不多时赵修衍便阖眼入睡,阮瑟盘坐在一旁抱着手炉,随手从小几上抽了本周易研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