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到最后已经有些许别扭。
许是还没适应在赵修衍面前坦然自称,她斟酌言辞时仍有几分谨慎。
“不碍事。”
待阮瑟走近,赵修衍自然而然地牵住她的手,让她在自己身旁落座,眸中神色愈发温柔,“今日怎么来得这般早?”
“陈安说你昨日临近亥时才回去,本就休息得晚,又这么早去小厨房。”
摩挲着她微凉的指尖,赵修衍余光扫了眼食案上泛着香甜的粥和小巧精致的蒸饺,“用过早膳了吗?”
阮瑟点头,手却不由自主地虚握一下。
明显察觉到男人的手不似前两日的寒凉,她逐渐放下心,“在玉芙苑用过了。”
“王爷快用吧。长生粥本就重热过一回,再凉就不好吃了。”
听到重热二字,赵修衍这才发觉是他先入为主,想错了方向。
方才还有些香甜的粥顿时变得无味,他抿着唇,用粥间隙时而尝一两只蒸饺。偌大卧房中只零星响起汤匙与瓷碗碰撞的低声。
沈太医来时赵修衍刚巧用罢早膳。
甫一进卧房瞧见两个人时时牵着手、卿卿我我的情好模样,他会心一笑,“王爷几时醒的?”
来雍王府的路上他已经仔细询问过陈安,再问一遍只是为了不唐突雍王和这位侧妃娘娘。
“夜半子时醒的。”
“早起或又吹了些风,尚未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