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当着这么多夫人小姐的面。
柔宁郡主的嚣张气焰一下被浇灭,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羞恼和忿懑。
“娘,你怎么能……”
“柔宁未曾婚配,待人看事难免有失偏颇。迎亲纳妾一事本该由王爷和王妃共同商定,才算得圆满。”孟容璎摁住柔宁的手,笑着看向沈太后,“太后娘娘又何必为难阮侧妃。”
“听说王爷已有十余日未曾去过燕欢楼,也算得上是定了心。”
“太后娘娘阖该嘉赏阮侧妃才是。”
沈太后深深地看了孟容璎一眼,意有所指地朝王公公道:“哀家宫里还有一套白玉坠金的芍药头面,你去拿过来赏给阮侧妃。”
芍药虽与牡丹形似,但牡丹多为文人画家所仰慕歌颂,传世之作难以计数,可谓历尽人间好颜色。
而芍药不过是陪衬,哪怕再相像,也鲜少能得到青睐和溢美。
能来寿康宫面见太后的女眷大多都在后宅浮沉多年,最是会听言外之意。
甫一浮想到阮瑟那张和曾经的孟容璎很是相似的容貌上,她们就已经能明白沈太后的意思。无论她们是否想要结交阮瑟,心下都不约而同地流露出些许同情。
阮瑟面不改色,沈太后点明要她来寿康宫时,她便早有预料。
前宴注定是她的鸿门宴。
但不管沈太后意欲何为,是针对她还是针对赵修衍,这份恩赏,她都不能不受。
正欲起身谢礼,不料一旁的长公主忽然摁下阮瑟的手,半是揶揄半是暗讽地揭开沈太后的旧伤,“本宫记得,那套头面还是皇弟在时赐给太后的。太后今日竟然舍得忍痛割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