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无他,这正是前日她去京郊祭奠时用朱砂写的、早已放在祈福灯里随水而去的字条。
纸上有折痕,笔锋不错,诗句未改,落款未变。
连落字的位置都一模一样。
当日她是看着祈福灯漂远的,万没料到会有人将它拿走。
又在冬至宴上堂而皇之地送回她手里。
来人必定非富即贵,意图不明。
或是认识她母亲。
又或者是想以此作为威胁,奉劝她离开赵修衍。
不待她反推出前因后果,身后便响起十分明显的脚步声,一听便知来人走路时有多用力。
阮瑟转身,看到来人是随敬王一同入宫的那名女子时,不由有些怔然。
抿唇,有些不确定地问道:“前日是你拿走的祈福灯?”
“不怪是小门小户出来的人,一副穷酸样子。”挽莺仿佛听到什么笑话,嗤笑着打量阮瑟,目光轻蔑,“连一盏纸灯都看这么重。”
“想来你也没见过什么好东西。”
只听她这话,阮瑟便明了这纸笺与她无关。
更看出她的自视甚高、目中无人。
这敌意无端而来,针对却显而易见。
傍晚在寿康宫时她都不怵,对着挽莺更无所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