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意咬重的“亲自”二字,让谢嘉景流露出同情的目光,亦让敬王恨不能将挽莺也踹下水,止住她争宠构陷的心思,闭上胡说八道的嘴。
阮瑟身上披着赵修衍的冬氅,她虚虚拽住系带,抬眸间是少见的依赖,“多谢王爷。”
尽管些微,又转瞬即逝。
却仍旧被赵修衍捕捉到,湖面破冰,他仿佛听到了初春溪水流动的潺潺声,甚是悦耳。
替她系好缎带,赵修衍径自走向回廊,对挽莺连一个眼神都欠奉。
错身擦肩的刹那,挽莺感觉到莫大的无视,以及随着赵修衍走近离远时一同高低浮动的怒气。
一年多的时间,她没见过男人对人低声细语,更没见过他怒火中烧的模样。
冲冠一怒为红颜。
是为他这位侧妃吗……
妒火陡然被浇熄,魂魄归位,挽莺强颜欢笑地看向阮瑟,仿佛能从她清冷眸光中看出自己不久后的下场。
一旁,赵承翰好不容易从荷花池里上来,还不等他站稳,就再度被赵修衍一脚踹了下去。
“本王让你上来了吗?”
除却刺骨的寒凉,还有像是腿骨错位的疼痛自他身上传来。
疼得赵承翰倒吸一口凉气。
他面容狰狞,不得不忍着痛感解释,“三皇兄,你别误会。是弟弟自作主张让玖湘到了水殿,非她自愿。只是弟弟还没来得及做什么。”
赵承翰主动揽下所有罪责,意图将阮瑟彻底摘出来。
末了也不忘半是提醒、半是威胁地保全自己。
“今日冬至宴,朝臣使臣都在,你我兄弟,何必闹得这么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