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兄,小六知道错了。”生怕会溺亡或是半身不遂,赵承翰不得不服软,咬牙切齿地告饶,“臣弟也不该对小皇嫂起意。”
在池中站了一刻钟,他逐渐感觉到下半身的麻木。
认下堪称屈辱的小名,赵承翰继续认错,“弟弟这就收心,绝对不会再有下一次了。三皇兄,你就放过弟弟。”
“弟弟以后见了小皇嫂一定恭恭敬敬,再不冒犯。”
“当真?”
赵承翰狠狠点头,正要艰难抬步上岸时,刚迈出一步就被赵修衍叫停。
“本王还没让你上来。”将断掉的菩提珠握在手里,赵修衍垂首,言辞比北风还凛冽刺骨,“动了本王的人,哪是认错就能罢休的。”
“你既然喜欢这处水殿回廊,就在湖里再站半个时辰。”
“本王会替你向皇兄解释,等你彻底伤好后再回封地,不着急。”
再站半个时辰,他的双腿……
岂不是要在床榻上休养好一段时间吗?
不能回封地,更不能去燕欢楼寻欢作乐。
赵承翰想为自己辩言,话未出口就被打断,“大胤在西陈的使臣年后回京,你要是想……”
“弟弟知道了,伤好后就回雍州。”
水殿里,阮瑟正在和谢嘉景对弈。
瞧见赵修衍走近,阮瑟落下破局的最后一子,起身相迎,“王爷要回太极宫吗?”
说着,她就想解开宽大的冬氅,好还给赵修衍。
“不用。”
“直接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