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而今云鸢对谢嘉景是何心情,这解释听与不听,都是要她再直面苦痛过往。
没有必要。
感喟一声,阮瑟手指微屈,复又展直,反复几次后她才探出指尖,勾住赵修衍的手,“王爷方才所言,当真没有欺瞒我吗?”
听到赵修衍的否认后,她心下的确松过一口气。
连同徘徊和犹疑一齐挽手后退了几步。
有时海誓山盟的诺言都不能善终,更何况是真假难辨的只言片语。
可这段时日以来,赵修衍对她的用心和回护,阮瑟也都记得一清二楚。
不似作假,也足以令人动容。
忽略心下的空茫,赵修衍回握住阮瑟的手,顺势一带地拥住她,“当真。”
似是鬼使神差,似是情之所至,话落后他倏然低头,在阮瑟唇角印下轻浅一吻,犹如细雪纷落在唇畔,将落未落,辗转停留却并未抽离。
全然没料到赵修衍会突然吻她,阮瑟稍一愣怔,下意识攥住他衣袍。
细雪稍停时,像是终于妥协于内心逐渐抽芽的悦慕,阮瑟垂眸低声应道:“好。”
他若别无旁念地待她,而不是看做任何一人的影子或代替,她当下愿意信他一次。
不问前时归处,且当孤注一掷、成全她初初破土的情意,成全她徘徊在天光明暗处的妄念。
揽在她腰间的力道收紧几分,细雪又续,阮瑟阖眸,玉臂环上赵修衍的后颈。
尽管阮吴氏训教了她近三年的时间,从挣扎不愿到最后的麻木做戏,她早已被迫知晓那些风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