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丹霞将信送过去后,如同石沉大海般迟迟没有回音。
连掌柜都给不出确切消息,只说地字三号阁的客人已经许久没来,只付过押金好让他们留着雅间不要动。
丹霞摇头,“没有消息。昨日奴婢又去过一趟,还是没有消息。”
“掌柜只说时机到了就好。”
又是一句教人琢磨不清的谜语。
鬼使神差一般,阮瑟下意识看向谢家的邀帖,随即摇头否定了这个荒唐的想法。
赵修衍与谢嘉景交好,便与谢家也有着千丝万缕的干系。
谢家立朝百余年,自会审时度势,不会在上京与西陈公主有太过明显的往来。
此之蜜糖,彼之□□。
西陈是打破大胤朝堂制衡的禁忌。
她虽不涉足朝政,却也看得清这些。
谢家所看到的局势只会比她更明朗。
阮瑟喟叹一息,挥手让丹霞退下。
大好天光透过半敞的窗棂直直透洒照在匕首尖锋上,阮瑟缓缓转动着柄部,看着只留半身的鸾鸟从清晰到模糊。
她一手支颐,双眸微眯,半晌后才低低呢喃,像是说与自己听的梦话。
“若不是西陈便罢了。”
“若当真是西陈,我该如何自处……”
三日后。
坠挂有六只銮铃的马车行过大街,穿入西巷,缓缓驶停在谢家高门前。
赵修衍拨弄着垂落在阮瑟鬓边的流苏,指腹不经意间抚过她面颊,稍纵即逝的撩人意味,“今日我正巧有事出府,傍晚可能来不及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