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鸢收拾着几案上的凌乱,云淡风轻地添道:“但我嫌弃谢嘉景太聒噪,就给他下了迷药。”
“谁知道不仅没用,还连累了雍王殿下。”
“回头得和妈妈说一句,替我买点好的迷药,不能贪小便宜买假药。”
这些迷药应该都是给谢嘉景准备的吧。
阮瑟在心里接道。
知道赵修衍没事,她正要上前给如鸢搭把手时,还没动手就被如鸢躲开。
“我习惯了。”
“娘娘去照顾雍王殿下就好。”
如鸢怕她误会,不由解释道:“东间原本就是王爷落榻的地方,没人敢来搅扰。”
“娘娘若有吩咐唤陈安就好。”
她端着漆盘,“燕欢楼不似寻常地,娘娘最好别离开五楼。”
以免被没有眼色的人得罪。
“好。”阮瑟点头,“多谢如鸢姑娘提醒。”
简单颔首致意后,如鸢便离开东间,身影孤傲。
像是已经融入燕欢楼,但又格格不入。
落好雅间的门后,阮瑟这才绕过屏风走向内室。
比起谢嘉景醉后没完没了的纠缠,赵修衍显然安静许多。
他半正半斜地躺在床榻上,衣袍仍旧完整地穿在身上,甚至都没有盖上被褥。
也不嫌冷。
阮瑟小声嘀咕道,三两步上前坐在床沿,正想要抖开被褥时,目光又落在赵修衍身上。
如往日一般,他睡得很是安稳,呼吸轻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