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爻辞,当日她在纠结是否要留在雍王府、留在赵修衍身边时,也曾翻到过。
彼时对她而言是未知的抉择,如今映照在赵修衍身上,已经成了既定的结果。
没料到阮瑟真的看过周易,如鸢眸色中流露出些许欣赏,随即又沉了下来,“是,只不过他没有做到无咎。”
“和西陈有关?”
“嗯。”如鸢苦笑一声,“他竟然不瞒着你。”
阮瑟不答,缄默不语。
西陈和息州相距甚远,一西一东横跨数千里,互不相闻。
缘着父亲时任州牧,幕僚往来不少,阮瑟多少也知晓一些边关的情况。
大抵三年多前,西陈在穷途末路之际大举进攻东胤。
边关疲敝,丢掉两座城池,不久后又被大将率军夺了回来。
对边关的事,阮瑟只是有所耳闻,甚至算不上一知半解。
只知道历时半年,西陈大军奔溃而走,东胤得胜回朝。
对赵修衍,她知晓得更不多。
未曾相遇之前,她只知赵修衍少年从军历练,是最得先皇青睐的皇子,是新帝最为信任的臣子。
除此之外对他的认识少之又少。
听如鸢提起西陈一战,阮瑟如醍醐灌顶,“当年,率领大军夺城后又击溃西陈的将军是他?”
“事实上来说确实是他。”
“只不过那一战后,他受了……些许伤。”如鸢努力斟酌着合宜的措辞,“他母妃,就是惠妃娘娘,也是在那年撒手人寰的。”
三两年下来,她知道赵修衍不愿多提,自也不会在阮瑟面前随意说出口。
只能潦草带过。
“那段时日我刚来燕欢楼不久,等再见到雍王殿下时,他已经随着谢嘉景时常来燕欢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