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这一室的味道还没散尽。
如鸢这次到底给谢嘉景下的什么迷药。
宿醉再加上迷药尚未消褪的药劲,赵修衍只觉像是有百余人围着他弹弄乐器,直教他目眩头昏。
“王爷还是头疼吗?”
阮瑟绕进内室,一面走一面道:“要我替你按揉一会儿吗?”
“好。”
将将走近,阮瑟正想脱靴上榻、从背后替他按摩时,赵修衍就先一步看穿她意图,伸手揽过她腰身,“就坐这里。”
言罢,他就摆正她身子,好教阮瑟坐在他双腿上。
阮瑟想起身,复又被他按住肩膀。
三两次挣扎后,她也随了他意思,乖巧坐好,丝毫不敢乱动。
想着从前给父亲母亲按揉消倦的手法,阮瑟按揉着赵修衍的太阳穴,“陈安去备醒酒汤了,王爷一会儿记得用了,能消酒意。”
赵修衍闭眼,像是礼尚往来一般,他也轻轻按揉着阮瑟的腰侧,“今日起得这么早,身上还难受吗?”
“还好,没有不适。”
他长叹一息,轻轻拥住阮瑟,心下诸般复杂,“到底是委屈你了。”
“昨日是陈安请你过来的吗?”
尽管他最终没动阮瑟,这东厢内也没来过其他姑娘,但这里毕竟还是燕欢楼。
风月之地,最是能磨折轻贱女子的地方。
起初他对阮瑟的心思确实不纯粹,却没想过在这方面折辱她。
更不想她受旁人无端的指责和轻视。
“陈安托人回府传的信。”按揉了一盏茶时间,阮瑟觉得差不多便松了手,“正好我还没睡,就过来看看你。”
在上京城中,身边暗卫重重,他能出什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