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前朝惯例,皇子封号当与封地同名,雍州本该是赵修衍的封地之一,不料先皇却将雍州划给了敬王。
赵修衍的封地虽也丰饶,但较之雍州还是逊色不少。
得倚雍州的富庶,敬王既安分、又不那么安分。
高瑞久浸边关战事之中,熟通兵法和用兵倚将之道,他心里的算盘已经在合计着如何应对雍州的新变,不料赵修衍忽然出声,粉碎了他一地上策。
赵修衍:“不是。”
或是无从谈起,或是难以启齿,他顿顿开口,“适才本王想立她为正妃,但是她不愿。”
在花厅,询问的话甫一出口,他就敏锐察觉到阮瑟的抗拒。
无端而来,异常强烈。
不仅纯粹出于对正妃一位的抵触,甚至有一刹那是对他的拒绝,转瞬即逝。
徒教人生出错觉。
无可置否的是,即便从中他能预料到阮瑟会回绝正妃一事,但亲耳听到时,他心里仍旧浮现出不甚明晰的讶然和恼怒。
高瑞:“……”
合着他这个幕僚,还要尽心尽力帮他收得阮侧妃的欢心是吗。
几番欲骂又止,高瑞深吸几口凉气,压下清梦弥散的不满,“如果她不看重身外之物,你哪怕将坤宁宫送给 她,她都未必会要。”
“王爷,感情的事不能这么算。”
高瑞做他幕僚多年,深知当年争储时惠妃娘娘有多费尽心思。
往日一贯温婉的人忽然变了性子,明面上争夺先皇盛宠,背地里也在笼络朝臣,无所不用其极。
哪怕初衷是为了给赵修衍铺好青云路,但该利用之时,惠妃娘娘连他都没有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