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觉得这样挺好,不会无聊。”
赵修衍目光一沉,手掌抚上她后颈,细细抚摸着,“不会太过忙累吗?”
“周嬷嬷方才都抱怨过几句,说本王对你急于求成。”
“嬷嬷是心疼我。”
“王爷不要迁怒嬷嬷。”
虽然一众事下来确实要耗费她不少精力,或是连抚琴都要顾念着时间,但她又确实从中窥探到许多她从未得见过的风土人情。
不论是绥州的上等瓷器、雎州的绵延矿脉,她从前至多有所耳闻。
许是为了顾及她并不熟悉赵修衍封地四州,与她交接那女子还特意附上各州的图志,详略得当。
足够填充她的一知半解。
“当真?”赵修衍的手逐渐流连至她锁骨处,泛起衣襟之下如涟漪叠起的酥麻痒意,断断续续,不甚撩拨,“不是在安抚我吗?”
“当真。”
阮瑟想躲开他的手,却又被他紧紧锢在怀中,避无可避。
冬衣层叠,并不好拨弄。
因而他的指尖也只是在颈边流连。
尽管知道赵修衍不会在马车上如何,阮瑟仍旧有些不自然地握住他试探的手指,“王爷……一会儿还要去见沈太后,这里不合适。”
寿康宫的诸位夫人都是通人事的,只消一点不自觉表露出来的凌乱,她们都能心生诸多揣测。
更不能教沈太后看出来。
“谁同你说,我们今夜要进宫赴宴了?”
不是进宫?
阮瑟一怔,倾身挑起侧帘一角向外探去。
马车仍在疾驰,四周万籁俱寂,只有风撞銮铃的清脆声伴随着轱轮滚动的声音一路向前。
万家灯火逐渐明亮,停留在远处又不住后退,汇入昏黄日暮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