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作思虑后赵修翊回绝他的提议,“敬王离京后。你不用再派人跟着他。”
以免打草惊蛇。
况且还有裕王在侧。
出身皇家,又能顺遂地成人及冠,总没有几个是能被小看的。
不欲再留赵修衍,寥寥几句后赵修翊便借着家宴已尽、夜色已晚,放他先行回府。
空无一人的金銮殿内,身着明黄龙袍的男人写了两封送往雍州和雎州的密信后,重又抽出一张与众不同的花笺,了写半页后收笔。
“送到宋国公府。”
赵修衍临了离开寿康宫时,特意吩咐陈安先送阮瑟回府,是以筵席一散后,阮瑟便乘着赵修衍的马车回了雍王府。
待阮瑟好生沐浴过、穿着中衣离开湢浴时,甫一抬眼就瞧见赵修衍坐在琴架前,一手弹拨琴弦。
隔着屏风,只余他朦胧身影。
琴音却格外清晰、悦耳。
飘扬在卧房的暖炉热意中,飘荡在阮瑟耳畔,经久不歇。
是《凤求凰》。
阮瑟自幼习琴,熟手的曲谱不知几何,只消几节琴音便能听出是哪首琴曲。
更何况她少时见母亲常弹,对这支乐曲再熟耳不过。
凤求凰,名为乐曲,实为互诉衷肠。
在息州时,她也听过街巷轶闻,知晓上元节时会有琴技尚佳的男子借此曲求娶心爱女子,聊表情衷。
不曾想也会有人弹与她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