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时不时投向床榻,眉心颦蹙。
两三名太医立在床前,替赵修衍针灸、祛毒、重新包扎。
明是做着不同的事,可他们的面色却一样凝重。
像是遇到棘手不得解的问题。
昨夜在马车上,太医就是这副肃容,始终皱眉,没有半刻放松。
牵动着阮瑟的心也悬坠高空,如一块巨石久悬在她头顶,摇摇欲坠,将落不落。
最是惹人心烦意乱。
直至一炷香后,阮瑟才终于见太医收针、合上药箱。
她赶忙扔下手中的书,随便穿好鞋靴,急切问道:“太医,王爷怎么样了?”
“他身上的毒解了吗?”
心下平添几分忐忑,她垂眸看了一眼唇无血色的赵修衍,不由得攥紧双手。
昨夜赵修衍刚中箭时,滴落在她手上的血是暗红色;等太医为他拔箭时,箭锋带出来的血已然变成黑紫。
触目惊心。
年岁稍长的太医拱手回道:“回侧妃娘娘,微臣等人已经解了王爷身上的毒。”
“只是……”
太医停顿一句,看向赵修衍时-眉头紧锁,“这毒非同寻常,虽不难解,但牵动了王爷身上的旧伤。”
“尤其是残留王爷体内的息寒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