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她犹豫过后只能应允,也难免与他心生罅隙。
得不偿失。
倒不如让她自己去发现崔婉颐的真实目的,不论是挟恩图报或是纯粹合了眼缘,还完人情后,她都不会太过沉湎于其中。
日后面对崔婉颐时也不会有所顾忌。
或还能试探西陈。
思及此,赵修衍松口,“你和她之间本王不作太多干预,时时看顾好你自己。”
“只一点,同崔婉颐往来可以,不要中她的计。”
“更不要同西陈有所牵涉,知道吗?”
不作太多干预,那就还是要过问。
阮瑟心下一沉,对着赵修衍时美眸轻眨,有些意外,“王爷不是不想让我与婉颐公主来往过密吗?”
“私下的恩情总该你自己去还。”
“你在上京中有些相熟的小姐自是好事。”赵修衍揽住阮瑟,低声哄劝,“你向来明事知礼,本王也不会多拘着你。”
越是与赵修衍相谈,阮瑟心中的天秤便越能显出倾向。
所有心事都被分门别类地拧成两股麻绳,一左一右抛在她手侧。
而她仿若陷溺湖心的人,两边都足以救她,却又南辕北辙,教她只能择一。
若她不选,便只能溺毙湖中。
任由湖水侵没,无力的窒息感。
她长呼一口气,向后倾身倚靠在赵修衍身上,回味着他的言外之意。
干脆利落地应下:“王爷放心,瑟瑟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