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啊。
阮瑟被赵修衍拥着走向玉芙苑,闻言有些迷茫,“没有,只是方才进府时见谢大人满面喜气,出于好奇多看了谢大人两眼。”
她有始有终地说道,顺势问出方才不着边际的想法,“是今日如鸢温声细语地同他讲话了吗,还是对他笑了?”
按照谢嘉景的出身,鲜少能有事牵动他这么明显的情绪。
唯一求而不得的只有如鸢。
“如鸢只会嘲笑他,不会朝他笑。”赵修衍毫无愧意地落井下石,“谢嘉景逢喜事,如鸢会不开心。”
当年事他了知一二,落得今日这般下场,也全是谢嘉景咎由自取。
不怪如鸢会如此。
“谢大人若是能放过如鸢,她会更开心。”
阮瑟补充道。
比起磋磨谢嘉景,如鸢应当最想离开。
离开燕欢楼、离开上京城,更是要抛却这些爱恨情仇。
走她如今最为恣意无拘的路。
赵修衍闻言,蓦然停了脚步。
侧身与阮瑟正对,他垂首,“如果你是如鸢,就只想着离开吗?”
“也不尽然。”
阮瑟微微歪头,思索片刻后斟酌道:“离开之前,旁人欠我的债,我终归是要还回去的。”
一走了之太过轻巧。
心中积怨难解,走得再远也不得潇洒。
“平日里还看不出你这从不肯吃亏的性子。”赵修衍似笑非笑,抬手点了点她眉心,“可惜如鸢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