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远不及息州深刻。
就只为了她生辰的这一日,赵修衍不烦折腾、不辞千里地差人回息州寻厨子,又带回京。
一来一去少说也要有十日光景。
阮瑟握紧银箸,低头小口用膳,不敢再与男人对视,只在间隙时闷闷道:“千里迢迢地把人找来,就为这一日。”
“王爷也不怕教人知道说你被美色迷昏了头。”
“你若愿意,本王让那人留在府中也无妨。”赵修衍半是支颐地看向她,提出折中又有用的办法,“这样你就不用担心了。”
阮瑟语噎,半晌后才想出能形容赵修衍的话,“就王爷的歪理最多。”
她想说的明明不是这个。
他就会颠倒黑白、偷换她话中的意思,而后又来故意逗弄她。
轻哼一声,阮瑟佯装没好气地别开目光,一心用膳。
偶尔再替赵修衍布菜,夹杂着诸如“这是我从前最喜欢的一道”、“王爷应当没尝过这个”之类的话。
并不絮叨,反而别有烟火气息。
赵修衍自也顺从她,来者不拒,时而为她斟一小盅葡萄酒,一同浅酌几口。
他肩上的伤已经逐渐愈合,见状阮瑟没有再阻拦他饮酒,自己却只轻抿,不敢贪杯。
酒后易胡言,她不想在醉意驱使下说出不该说的事。
再亲手铸就这一场镜花水月。
席至半间,赵修衍不知从哪里端出一个小瓷碗,放置在阮瑟面前,“晚膳不宜用太多,这是今日最后一道了。”
一碗酒酿小圆子,漂浮着零碎的桂花花瓣,浅淡的花香与小圆子的香甜混杂在一起,格外引人馋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