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只能按照连理枝的模样,斫一支梅花木簪。做你鬓边相思,也算长存。”
这两句话,赵修衍是看着阮瑟明眸,一字一句认真说道。
珍而重之,不敢轻负。
目目观觑之间,情衷流转,温柔迤逦。
阮瑟忽的失了所有言语。
今夜如同泪水决堤一般,她总是被触动,洇湿眼眶。
明明不该再□□复地动容、不顾一切地跋涉而去。
但这抹春风太细腻,方方面面,桩桩件件都在撼动着她摇摇欲坠的清醒。
即便眼前仍有天堑横贯,是她与他都无法轻易抛却的旧事。
可在这一刻,她蓦然生出一种孤勇。
为他这一份珍视爱重,为她自己的倾盖如故。
阮瑟放下木簪,一手撑在几案上,一手搭在赵修衍肩头。
她挺直腰身,前倾,顺从内心最为真切的反应,给予他最为热切的回应。
细雪般的碎吻落在赵修衍唇畔,阮瑟并不急于抽离,仿着赵修衍从前的模样在他唇畔辗转流连,经由唇峰深入。
相触的瞬间赵修衍便反客为主,手掌固定在她腰身,不自觉地将她拥向自己,拥得更紧。
双手齐齐扶在他肩头,阮瑟青涩而又坦然地回应他。
阖眸之时,耳畔的呼吸声渐重、心跳声愈发明晰。
交织混杂在一起,无端惹人更为生情。
半晌后,赵修衍甫一放开阮瑟,她的浅吻便从唇畔辗转至他颈侧,流连于他结喉处。
时而轻啄,时而吮吻。
这是自燕欢楼那夜之后,阮瑟第一次如此清醒、主动地撩拨他。